“有什么不方便?走到门前面,把锁打开就行了。”顾长浥的声音冷冷的,却不能给姜颂降温。
“你先睡吧,有什么事儿明天早上再说。”姜颂平稳着气息,把头靠在了冰凉的石头书立上。
外面安静了下来。
姜颂松了口气,家里的门钥匙都在这个书房里,顾长浥不可能把门拧开。
顾长浥走了,那种滚开水一样的滋味稍微落下去一些。
姜颂仰在椅子上,随着潮汐般的燥热挺了挺腰,缓解细密的煎熬。
书房里是最简单的吸顶灯,像一轮圆润的昏黄月亮,在视野尽头渐渐弥散成一只金黄的瞳孔。
“唔……”姜颂咬了咬牙,把后面的颤声咽了下去。
这些年他没多余的精力去触碰感情,所谓“需求”都是用最草率敷衍的方式解决的。
刚出事的一两年他没什么设防的意识,中过一次类似的药。
当时他也是浑身发热,用手解决了两次消停了一些。
去医院倒也不至于,邢策把他扔到宾馆里,喂了两粒舒眠乐。
昏睡了一整夜,第二天他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了。
但是这次感觉很不一样。
姜颂不停地深呼吸,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屋子里烟熏雾绕的。
他的耳朵里响的是自己的心跳,眼前晃动的却是顾长浥冰凉的目光。
他咬着自己的舌尖,避免发出不恰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