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外的光被身影遮挡。
姜颂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见“咣”的一声巨响,巨大的蛛网沿着门体裂开。
又是一下重击,蛛网的中心豁出一个张牙舞爪的洞。
第三下砸下来,蛛网碎了,玻璃渣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徒留下一个空荡荡的门框。
空气里弥漫着密封胶的味道。
姜颂一动不能动地陷在扶手椅里,眼睁睁地看着真正的顾长浥踩着碎玻璃,从门框里迈了进来。
“姜先生,我说过,我们有交易,你就要听我的。”顾长浥穿着深色的衬衫和长裤,好整以暇地走到他身边。
明明是禁欲且冷淡的,但顾长浥身上散发出来的雪松气息像是和在姜颂体内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要把他从内到外地点着了。
他极力掩饰着,“你找我,有事吗?”
之所以还能这么问出来,是因为他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他两颊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把整个眼尾都染红了,一直蔓延到柔软的耳垂。
原本别在耳后的碎发已经被他蹭乱了,散落在他的脸蛋上,粘了些汗,乱丝丝的。
顾长浥皱着眉看了他一会儿,伸手要摸他的额头。
姜颂偏着头躲开了,“没事儿,不是发烧。”
顾长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弯腰准备把他抱起来,“你怎么了?”
“别抱,我头晕。”姜颂支起手,把他推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