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空荡荡的,一片碎玻璃不合时宜地掉下来,“叮”的一声。
更单薄了。
“是因为我,不肯去医院?”顾长浥重新攥住他的手,把他往外拉,“走。”
“去哪儿?”姜颂用力挣,却挣不开。
他开始用受了伤的手推,推了两下疼得眼睛更红了。
顾长浥把他松开了,“姜颂,你也疯了吗?”
他站在满地碎玻璃上,身上反射着细碎的光斑,像是一位年轻的波塞冬。
“顾长浥,滚出去。”姜颂快熬不住了,不受控制地朝着碎玻璃跪下去。
顾长浥重新把他架住,“姜颂。”
姜颂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滚烫的,缓慢细密地灼烧着他的喉咙。
他让顾长浥滚,但他其实并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你帮我打个……电话。”姜颂吃力地吞咽了一下,两腿直抖,“给邢策。”
“你现在,要找邢策?”顾长浥像是听了一句很难懂的话,目光中缓缓结冰。
“顾总,行行好。”姜颂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怕自己再喊顾长浥的名字就要变味了,很低地说了一句,“别折磨我了……”
“我不折磨你,我可以帮你。”顾长浥端出一副谈判的架势。
?
这又是什么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