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缓了一下,把顾长浥推开,自己靠在病床上,“你俩该忙忙,别都在这儿耗着。”
看他脸上有点人色了,邢策看了一眼顾长浥,一步三回头地出去,“我给你们弄,弄吃的去,我就老妈子命……”
病房里只剩下顾长浥和姜颂。
姜颂拍拍床边,示意顾长浥坐下,“是不是吓着你了?”
顾长浥慢慢把手伸向他的颈间。
姜颂本能地向后让了一下。
“别动。”顾长浥的声音也有一些哑。
姜颂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着病号服,脖子和胸口上的伤疤一览无余。
他僵硬地靠坐着。
顾长浥手的温度依旧比他的体温高。
手指摩挲在那些银色的旧伤疤上,带来略有些粗糙的温热。
“车祸弄的?”顾长浥的表情鲜有起伏。
他的拇指轻压在姜颂的咽喉上,其余四指搭着他的动脉。
脉搏缓慢地颤动,像是一种最温柔最致命的击打。
“邢策跟你说的?”姜颂任由他握着自己的脖子,很从容。
“所以你一直围着那些围巾、丝巾,穿高领毛衣,连睡衣都不露出脖子,是吗?”顾长浥问得很平静,眼睛却越来越红。
姜颂愣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过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