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包一下。”姜颂低声说。
镇静剂很快起了作用,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你过来,我看一下你的手。”年长的护士对着顾长浥招招手。
“不用了,谢谢。”顾长浥把衬衫放下了,掩住了伤口,“他什么时候能出院?”
“他现在就是重感冒后比较虚弱,需要在医院观察两三天。之后有人陪护的话,回家休养也没什么问题。”护士仔细看了看他,“你是他家属?”
“是。”他干脆地答应。
除了一双眼睛,顾长浥已经恢复了平时的谦和温润,“平常他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您全都跟我说就行。”
姜颂没想到顾长浥会一直在医院里守着。
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他,姜颂心里还稍微有些怵头,“你不工作了吗?”
顾长浥把胳膊伸给他看,“医生看了看我的伤口,说我也需要住院。”
姜颂凑到他胳膊上看,不由有些困惑,“你当时……割破的是这边这只手?”
“是。”顾长浥点点头。
“那伤口在哪儿呢?”姜颂自己还插着吸氧的管子,说话有些瓮声瓮气的。
“医生说我需要住院,难道姜先生比医生还有发言权?”顾长浥硬邦邦地回答他。
姜颂仔细看了看。
哦,是有一个淡淡的伤痕,就跟蹭破过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