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我可不知道!这跟我无关!”

见到这个老头真面目的那一瞬间,一目就迅速开口为自己撇清关系,鲤伴没有理会他,只是拔出插在老头胸口的那柄日轮刀,随后径直离开。

“鲤伴大人”

首无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家首领离去的背影,他发现他前去的方向好像是

另一边,玉壶虽然不明白时雨为什么会在最后关头收手,但是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趁着这一瞬间的空隙,玉壶迅速拿出好几个瓷壶,将里面的金鱼,粘鱼,还有章鱼通通放了出来,让它们一齐攻向时雨。

“没了日轮刀我看你还能怎么攻击!”

玉壶的脸上满是扭曲的恶意,他恨不得现在立马就把对面的那个黑发青年给大卸八块,全部镶在他的壶上,没有了那把棘手的日轮刀,这人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威胁。

“谁跟你说我的武器是日轮刀的。”

时雨面无表情的从地上捡起刚才被他丢在一边的雨伞,随手一挥,铺天盖地的粘鱼金鱼和章鱼顿时化作漫天血雨,而这些被玉壶用血鬼术制造出来的怪物竟然都没有再生,时雨迅速冲到了玉壶的面前,抡起手中的雨伞,朝着他狠狠刺了过去。

对于夜兔来说,雨伞才是他们真正的武器,所以这把别人都以为是日轮刀刀鞘的雨伞,也是用日轮刀的原料打造而成。

还真得感谢那个锻刀人,虽然他的性子古怪了点,但是打造出来的武器是真的没话说。

玉壶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黑发青年离他越来越近,心底的恐惧在那一瞬间达到了顶峰,也不知他是从哪里爆发出来的速度,他迅速脱离身下的那个瓷壶,像一阵风似的冲到了池塘旁边的那棵枯萎掉的樱花树上。

从壶内逃出来的玉壶完成了蜕皮,进化到了他引以为傲的最终形态,他将自己的身体完全缠绕在枯萎的樱木上,口中发出刺耳难听的“嗬嗬”笑声。

“我从刚才就注意到了,你在战斗的时候一直有意避开这棵树,想必这棵树对你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吧,人类就是这样,一直被这种无聊的感情所束缚。”

浑浊发黄的眼珠中闪过一丝鄙夷。

“你如果要杀了我,就必须连同这棵树一起砍了。”

玉壶一边用语言刺激着时雨,一边迅速思考着逃脱的方法,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确实敌不过这个黑发青年,当务之急还是先从这里逃出去再说,只要对面的青年露出一瞬间的空隙,他就能迅速将身体转移到另外一个瓷壶里,好在他提前留了一手,在宅邸外面也设下了好几个瓷壶。

而就在他刚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面前突然有一道寒芒闪过,等玉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被人拦腰砍断一分为二了,同样被一分为二的还有他身下的那棵枯树。

“没关系,砍吧。”

身穿绿底黑条纹小袖的俊美青年随意甩掉刀身上的血液,他难得将两只眼睛一起睁开,那双金色的瞳眸在月光下透露出一丝散漫的神色。

“不用你提醒。”

时雨面无表情的回了他一句,而后抡起手中的雨伞,朝着玉壶的脑袋狠狠刺去。

第37章 故人

今晚发生了许多事,上弦之五的陨落,外加奴良组干部一目的心腹三目八面的死亡,注定了今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关于奴良组这位元老级干部的心腹,其中似乎还另有隐情,比起莫名出现在宅邸内的上弦之五,奴良组的一众妖怪明显更在意这件事,时雨隐约听见他们好像在谈论什么“山本”“百物语”之类的话题,不过这些都是奴良组的妖怪们该操心的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过问太多。

刚刚跟玉壶战斗的时候,时雨的身上被溅到不少那些由玉壶的血鬼术制造出来的鱼类的血液,现在他全身都充满了那股子难以言说的腥臭味,整只兔闻起来就像是一条风干了的咸鱼。

“喂,克洛德,给我准备点洗澡水,我得去洗个澡。”

时雨都快被自己身上的咸鱼味给熏吐了,再不找个地方洗澡他估计他都能暴走。

“谁是克洛德啊!我是首无!话说你也该记住我的名字了吧。”

首无一脸无语的回过头看着身后略显狼狈的黑发青年,“现在不行。”

首无摇了摇头,“没看见我正忙着呢。”

三目八面被山本的器官所化成的妖怪调包的这件事,整个奴良组都没有一只妖察觉到不对劲,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被调包的,而且现在还不能确定奴良组内有没有其他妖怪也被调包了,再加上奴良组的房屋刚才还被那只巨型章鱼1给压塌了,他们还要对房屋进行修缮,要做的事情都快堆成山了,他哪里还有时间给时雨准备什么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