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大概要一百……”
“一百贯?”那么多?!
“一百两银子。”
侧柏兄直接把鸡爪插到了喉咙口——娘诶,竟然要一百两银子!
“我说,那啥,你家咋回事儿?”待消化了消息能正常说话,林侧柏又放下鸡爪正经坐好。刘珀将霍临秋想盘下个店面的事与他大概说了,这厮才终于摇头晃脑起来作困难状,“哎~小哥就是个想得远的,不过我这儿哪有那么多现银……”
“阿秋每月替你卖药,这笔前怕是不少吧。”刘珀才不相信这家伙没钱,整个村谁都可以没钱,偏这林侧柏每日给人看病收银子还到处蹭饭不出银子的不能说自己没钱!
侧柏兄难得有个拿腔拿调的机会,怎能白白借给人银子?于是他又继续整,“那啥~我就算勉强有这数,也都是保命用的啊,如今借给了你,你让我以后靠什么安生?”
“靠我呗,你不就等着别人给你送饭么?”
“嘿嘿,对不住你的好意,我这人就喜欢靠自个儿的钱,每天只要想一遍啊,那再大的事儿都慌不了我。如今兄弟你要借走这么许多钱,可不就是让我吃不好睡不香么?”说着林侧柏还摆出个慌张的表情应景。
刘珀岂会不知那家伙就没事找事呢,也不与他罗嗦,只问,“你甚个意思,别拐弯儿,直接说明白了。”
“这才痛快嘛!”林侧柏一拍手,撑着桌子凑到刘珀跟前笑得很讨打,“你看我给你们算五厘的利如何?”
五厘?你当放高利贷啊?刘珀眉头一跳,实在想发作,不过瞧着面前某人笑得忒是猥琐,他也只忍着撇了下嘴,“行啊,别说五厘了,十厘都没问题啊!”
林侧柏瞪着刘珀半天都没从这张脸上找出点乐子,最终撒了气坐回桌边继续啃他的鸡爪,心想这刘兄弟愈发无趣了,连玩都玩不起来!
等盘中的鸡爪全数变成零散的骨头,刘珀就瞧见他亲爱的侧柏兄开始把屋里的桌子凳子叠在一起,接着这兄弟又去角落拾了把镰刀就危颤颤地爬了上去。刘珀在旁看得都替他担心,那仁兄却无所谓,甚至开始用镰刀砸起了自家房梁。再然后么……林侧柏的屋里就下银子咯!
刘珀一直抖觉得自己在屋里挖个坑藏钱的招数实在有些小家子气,不过当他看到林侧柏那厮竟把钱藏到了房梁里,他又觉得……好吧,只要有钱能借他,他有什么感觉都不重要。
等房梁掉下了约莫一百多两的银钱后,林侧柏又摇摇晃晃地去内屋拿来笔墨,大笔挥着写起了欠条,边写他边念叨,“我可得好好写明白了,一百两啊!那都是我的命啊!”
刘珀在旁数钱也是欢,才不理那家伙到底在嘀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