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条一式两份,两人各拿一张,等刘珀签上大名,林侧柏就把那纸张仔细叠好藏在内衣口袋里,放好了他还拍拍胸口道,“你瞧,银子我也借了,现在起你可得听我这债主指挥咯!”
刘珀给他面子,顺着往下说,“那请问债主大人如今有何吩咐?”
“吩咐倒没有,只是方才吃了鸡爪还没过瘾,着实有些遗憾。”
“哎~那还不简单,去我家,我给您宰只鸡来吃,甭说是鸡的哪部分都成!”
“那敢情好啊!”林侧柏摸了摸嘴巴露出副馋相,“只是我又想喝鸡汤又想吃炒鸡块儿……”
“想吃啥都有!大不了多宰一只,咱们来个全鸡宴!保管您想咋吃就咋吃,吃到再也不想吃!”
天大地大债主最大!刘珀默念了一遍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这才笑得灿烂把某人迎去家里好吃好喝。
作者有话要说:一贯钱为七百七十钱
一两银兑两贯钱
那时应该一兑一的,两贯兑一两是我失误,写文最开始没仔细查,
不过从头到后来都是这么算的,恳请大家将其当成正确来看-0-!
布铺新开业
刘珀最终是请林侧柏吃了顿全鸡宴呢还是全鸡蛋宴呢咱们也没必要深究,倒是刘珀后来仔细看过那张欠条才发觉,这张上虽写明了借款时间,借款利息,偏少了最重要的还钱时间。刘珀想到方才某人写欠条时那副详细得就怕漏下半点的挫样,真不知是该扑上去给好好喊他说兄弟呢还是把他的头按到墙上让他继续装!
总之这钱最后是借着了,刘珀算着离四百两也不差多少,怕晚了耽误事儿,隔天就赶着牛车去了县里。林侧柏号称要保护他的钱也跟着一块去了。
再说霍临秋回县里与秦师傅说了自己想盘下店铺出去单干时,秦师傅当真是有些气的。这孩子在他手下这么许久,从甚个都不会到如今能独撑一面,他不仅费了心血更下了感情。牙人这行当虽不比手艺人需拜师手艺,但多少都有自己的人脉关系。秦师傅本打算霍小哥会一辈子留在这儿,接了他的活计也能给他防老。不想这孩子心思在外,早打起脱离的念头。如此怎能不心里闹闷?
那晚上他是连晚饭都没用就回了里屋。他婆娘张氏初时也是不解,劝了霍临秋许久想让他舍了心思并与秦师傅道了歉。不料这小哥的心当真铁打,嘴里全说是自己没良心对不起师傅,却愣是没有松口。
张氏苦劝无果,只得回房照顾自己男人,徒留霍小哥一人在屋外,一站便是一晚上。这秦师傅与霍临秋像是卯上,一个屋内一个屋外都不肯有半步挪步,倒是张氏心里软,一晚上过去见着霍小哥还在门外头站着,于心不忍竭力推着人想让他回屋歇息。霍临秋哪肯同意,硬是在那死站着不动,又是大半天过去,最后还是秦师傅开了门出来冲他吼,“你小子来去就这一招!以为所有人都心疼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