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的。”南康公主看向李夫人,后者轻轻颔首,命婢仆取来一只木盒,里面全是袁峰做的文章。
“古有甘罗少相,依妾来看,阿峰才智超群,实不亚于先人。”
李夫人一边说,一边将木盒送到桓容跟前。
岁月似在她身上停住,花容月貌一如往昔,一颦一笑皆是柔情。再是铁石心肠,面对如许佳人,亦会怦然心动,不觉失神。
桓容打开木盒,取出一篇文章细读。
幽州和扬州的造纸技术不断发展,民间书写陆续采用纸张。地方治所办事也开始使用纸制公文。书院更是领先众人,早在半年前,学生习字作文俱用新纸。
袁峰醉心法家,对兵家和儒家亦有涉猎,对老庄能够熟记,却是不甚感兴趣。
读过所有文章,桓容终于明白,所谓学霸,真心不能用常人的眼光衡量。
难怪亲娘要为他安排元服,这样的智商和情商,当真是不服不行。
“另有一件事,”南康公主笑容微顿,沉声道,“在你巡狩之时,桓熙重病。月前姑孰来信,言其熬不过两月。”
“阿母的意思?”桓容问道。
“桓济已去,按县公礼下葬。桓熙终为郡公世子,如果有那一日,当依郡公礼。”
论理,桓容登基建制,桓熙桓济等都该封王。偏偏桓容不下旨,朝中也无人提。桓济至死仍是县公,桓熙再是不甘,到头也只能是个郡公。
“朝中如有人言,就说是我的意思。”南康公主冷声道。
“阿母……”
“不必再说,照我的意思办。”南康公主强硬道,“至于桓歆,他想求道就让他去。我自会书信姑孰,在城外选址建个道观,让他成仙去。”
桓歆真心求仙也好,假意问道也罢,南康公主全当他是真想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