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首去,瞪了闻人铮一眼:“峥儿,你还骗我北时有要案得办,提前下山了。”
闻人铮心虚地道:“是我的不是,当时北时气息奄奄,我害怕刺激了梓童。”
傅南晰发问道:“北时,你死里逃生,知夏亦然罢?”
“他死了。”傅北时悔恨交加,“兄长,我乃是畜生,我强迫了知夏,害得知夏自寻短见了。”
“知夏死了?你强迫了知夏?”于傅南晰而言,年知夏乃是个可怜的孩子,亦曾是他名义上的娘子,他对于年知夏并没有甚么特别的感情,但听闻年知夏的死讯,他仍然觉得痛惜,一个好端端,活生生的孩子已成为一捧白骨了。
他自诩了解弟弟的秉性,绝料不到弟弟会强迫年知夏,痛心疾首地道:“你为何会糊涂地犯下这等大错?”
傅北时坦言道:“知夏心悦于兄长,我妒火冲天,我……我色迷心窍,我是伪君子,我合该千刀万剐。”
“知夏心悦于我?”傅南晰迷茫地道,“我不认为知夏心悦于我。”
闻人铮突地插话道:“跳崖之人不是年知秋,而是年知夏?所以年知夏演了一出替嫁?”
“我早知是替嫁。”傅南晰又摸了摸傅北时的脑袋,“大错既已铸成,北时,你自责也好,后悔也罢,绝无挽回的余地。你不许再有殉情的念头,你得替知夏好生照顾他的家人。”
傅北时承诺道:“嗯,我不会再有殉情的念头了,我会替知夏好生照顾他的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