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见二哥既要受身怀六甲之苦,亦要受相思之苦。”她凝视着傅北时道,“傅大人,你是当真心悦于二哥,才会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的罢?”
自从傅北时回京后,便暂代闻人铮处理一切政务,其实他是出不了京的。
为了年知夏,他书信一封,命人送予闻人铮,不等闻人铮回复,业已策马出京了。
“我心悦于知夏。”他认真地道,“我会好好待知夏的。”
“我很是庆幸傅大人心悦于二哥,二哥他是个死性子,傅大人若无心于二哥,二哥怕是要孤独终老了。”年知秋叹了口气,“二哥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傅大人,你去陪着二哥罢。”
傅北时已听不到正月的哭声了,便回年知夏身畔去了。
十五依旧睡着,年知夏听得房门“吱呀”一声,见是傅北时,但傅北时怀中没有正月,立刻紧张地道:“正月呢?”
“正月正由乳娘喂乳汁,还有知秋在,你且放心罢。”傅北时疾步行至年知夏床畔,揉了揉年知夏的发丝,“不准自责,没有乳汁并非你的过错。”
年知夏用自己的面颊蹭了蹭傅北时的手掌,继而勾住傅北时的后颈,送上了自己的唇瓣。
唇舌相合,吐息交织,须臾,年知夏的身体便发软了。
一吻罢,他气喘吁吁地道:“我倘使已坐完月子了该有多好?”
年知夏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傅北时明知故问地道:“待坐完月子,知夏要自荐枕席么?”
年知夏摇了摇首。
傅北时登时面露急色:“难不成是我会错意了?”
“自然是北时哥哥会错意了。”年知夏忍着笑道,“是北时哥哥要嫁我,该当由北时哥哥自荐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