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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南屿忍不住哼笑:“他金贵。”

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脚准备继续上床睡觉,刚动了一下,小腿后侧被撞的那片就猛地传来一阵刺痛。

刚说完别人“金贵”的牧南屿“嘶”了一声,好看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真是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他一扯蚊帐的帘子,背过身躺下,留给了白景潭一个墨发蓬乱的后脑勺。

两分钟后,房间里的灯熄了,只有卫生间浴室开了一盏小灯,传来模模糊糊的水声。

外面的雨还在下,噼嗒啪嗒的,似乎比前半夜还要吵。

牧南屿耐着性子,闭着眼睡觉,小腿的疼却一阵一阵的,越来越分明,他悄悄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自己检查了一下,一大块淤青,好在没有伤到筋骨。

不过为了保证不影响游泳训练,还是抹点活血化瘀的膏药好一些。

他正想趁着白景潭在洗澡,下床去拿药,刚翻了个身,就听见浴室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人影无声地朝着双层床的方向走来。

牧南屿木着脸,憋憋屈屈地躺了回去。

什么时候都可以抹药,唯独死对头在的时候不能抹。

大不了晚一点等白景潭睡着了再涂。

牧南屿闭着眼装睡,耳朵却支楞着听着白景潭的响动。

对方又拉开了行李箱的拉链,似乎在翻找着什么东西,过了几十秒,又把拉链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