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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南屿在等着他爬上铁梯子到上铺去睡觉。

但是片刻后,一阵微风拂过了他的后颈,鬓角的几缕墨发随之晃了两下,扫得他脸颊发痒。

脑海里刹那浮现出白景潭半蹲着在他的床沿边,手探进了蚊帐里的模样。

背后似乎被一团黑影笼罩了,将这一方的空气挤压得近乎凝滞,让他的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怎么想,怎么变态。

等对方终于从他的床边挪开,去到了上铺,房间里安静下来后,牧南屿才慢吞吞地转了个身,鼻尖撞上了枕头边放着的一个瓷瓶。

他抓过瓶子,眯着眼看。

“红花油”。

还没拆封的。

切,整得跟他自己没有带药似的。

牧南屿瘦长的指随意把玩着手里的瓷瓶,眸子黑漆漆的,泛着粼粼的光点。

瓶身一点点被他掌心的温度覆盖得暖了起来。

数不清过了多久,他轻手轻脚地拧开了瓷瓶盖,坐起身子,将药水倒在掌心,揉上了小腿的淤伤处。

一揉就疼得龇牙咧嘴。

白景潭这买的什么牌子的红花油,药效这么烈。

要不是白景潭半夜过来给他添堵,他能撞伤吗?

牧南屿咬着牙给自己收下这瓶药找了个无理取闹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