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鲁诺说「那不是我」的时候,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嘲笑迪亚波罗。
镇魂曲让我们几个的关系不太平等。
没有伤害过别人的人被恐惧着,被伤害过的人恐惧着不曾伤害自己的人却不承认。
我抬手揉揉少年的头发,他眯起眼睛,像只金色的猫。
“这对我不公平。”他小声说,“对先生也是。”
“嗯,我知道。”
23
外面传来警笛声。
我走出去,男人的尸体上还有花瓶的碎片和花泥。泥土将他身上弄得脏兮兮的,但这次似乎只是命中头部,身上没什么血。
用黑帮的身份将警察打发走之后,我把迪亚波罗带回了荒木庄。
比起费力地清洗他,我更倾向于把他直接丢进浴缸里放水——就像刚把他捡回来时那样。
算计活过来的时间太麻烦了。
我站在浴缸边,这次记得在溢出来前关上了水龙头。他额头上还未干涸的血液渐渐飘起来,像还没散去的烟。
忽地,几个大泡翻滚上来在水面破裂,他呛着水挣扎着起身,在汲取到足够的氧气后,看向了我。
“喔。”我笑着说,“醒了。”
“”
“满意了?你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