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离开这里,前脚刚走,不到一刻钟,太史侯已经携着弦知音到来。

看着倒在那里颇为搞笑凄惨的六个学子,太史侯什么也没有说,目光不过稍稍瞥过,也就不再注意那昏迷的六人了。

弦知音却是突然笑了一声:“看来吾等皆小看了孤鸿影了啊。”孤鸿影绝对不会是什么乖乖儿,否则绝做不出在东方羿的课堂上让他没脸的事情来。

“还算聪明,知道不留下痕迹。”太史侯也不是傻子,自然也能察觉到不对劲,可却不想太过追究,毕竟这事情也算不上孤鸿影的错,他的错可能也就在东方羿的课上正大光明地让他没脸,践踏东方羿的威严。

“好友打算怎么处理?”弦知音看了看那些学子的伤势,幸灾乐祸地说了一声,“啧啧,这琴可真是毫不珍惜啊,也不怕损了琴身?”

“慎言。”太史侯一点也不想让弦知音被保守派那些老古董们盯上,整天被人找麻烦也是很烦的。

两个人也没管那六个已经昏迷的学子,正如静悄悄的来,又静悄悄的走,没惊动任何人。

另一边,松涛阵阵,疏楼龙宿背靠着松林中竹亭的椅靠上,手中转着一支镶玉雕刻精致的烟斗,时不时地吸上两口。平时随手把玩的紫金团扇放在竹桌上,一边一套茶具中正煮着茶水。

忧患深带着流照君和靖沧浪缓步走来时,茶水正好煮沸紫砂茶壶中咕嘟沸腾。

三个人皆是人中龙凤,各有风采,将这处幽静的林中小亭衬得蓬荜生辉。

“来了?”慵懒的儒音本就带了丝缱绻,被疏楼龙宿这么一说,此时更添了分多情。

琥珀的双眸微抬,看到流照君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转了个身,侧手撑着头,衣饰上的珠玉轻响,疏楼龙宿难得对流照君有些头疼:“汝可真是脾气不改,都二十多年不见了,还是这么孩子气。”他还以为这些年流照君能稍微成熟些呢。

“呵,龙宿啊龙宿,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呢。”毫不客气地坐下,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招呼靖沧浪和忧患深也一起,丝毫不见客气。

“射执令怎么招惹汝了?”疏楼龙宿还真没想到流照君这才几天没看着,就去主动招惹了一部执令,这是生怕自己在学海过得太平淡?

靖沧浪捧着茶盅,吹散升腾的水汽,轻轻抿了一口,庐山云雾茶,疏楼龙宿可真是豪啊。

听到他们有二十年未见,靖沧浪一点也不惊讶,光流照君的根基,就不太可能会是真的十五六岁,只是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方法,不让人能探查到具体的修为。

“嗯,可能就是看他不爽吧。”流照君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东方羿并无好感,毕竟以后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而东方羿的为人,现在还掩饰地很好,没多少人会相信他是个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