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楼龙宿一点也不奇怪会得到这么一个任性的回答。流照君有责本这么任性,也有足够的靠山让他这么任性。
靖沧浪顿了一下,他不知道流照君的真实身份,此时就有些担心:“汝这次的行为是得罪了射执令了,即使射执令好说话不事后找汝麻烦,但那些保守派们也会来找汝的。吾身为倾波族一员,和儒门有些渊源,不妨与吾同住,让他们也稍有忌惮。”
喝茶喝茶。疏楼龙宿和忧患深都不插话,低头喝茶,但眼神都瞄向了流照君。
“吾本应该拦着汝的,是吾之过失。”靖沧浪眉头一皱,有些自责,连鳞片都在阳光下有些黯淡。
流照君有些愣地看了眼靖沧浪,除了自家长辈们和有渊源的几个知己,还甚少有人这么担心自己。自己和靖沧浪不过几面之缘,竟然让他这么用心,难道这时候的大只鱼这么单纯正直?这也太过正人君子了吧?
这个朋友自己交定了!
流照君打定了主意,觉得不难理解后来靖沧浪被欺负得那么惨的原因,觉得自己有必要护着点这只单纯的鱼:“放心,我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找龙宿解决啊。”
“咳咳,这事儿可都是汝惹得,与吾无关。”疏楼龙宿赶紧撇清关系,被流照君目光一横,但丝毫不怕,“要不,汝就和靖沧浪一起吧。”
“不行,剑子过几天就来了,你不会想让剑子与你抱怨吧。”流照君有些不乐意,觉得龙宿太小气,再说自己的情况还是一个人住的好。
看热闹归看热闹,龙宿还不想被牵连,所以只能罢休。
靖沧浪见流照君拒绝,有些可惜,但也不能强求,还是自己以后多去他那里照看一下吧,学海不是凭武力就能安安稳稳地生活的。
四个人喝完了茶,结伴往回走。
晚风习习,路过湖边,风吹湖面,送来丝丝凉意,秋天真是来的悄无声息。
流照君伸手拂过身边经过的桂树,桂花的香味钻入鼻尖,甜丝丝又暖融融。
“今年的中秋不能和他们一起过了,也不知他们今年会怎么过?”流照君轻叹,想着玄宗的那一家子人,也不知他们今年会不会一起赏月吃月饼;又想到了那个人影,狠狠摇了摇头,不该是真不该,自己不该再想起他了。
眸中黯淡一瞬,心中难得有了一丝阴霾。身上的伤早就已经完全消失,不留分毫,但那道伤痕却依旧留在自己的心头,隐隐作痛,随时会跳出来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