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非常郑重，是出自内心的感谢。

那个视频当中，陷入幻境的小丑对芭芭拉做的事，显然就是他那天去找芭芭拉的目的，如果不是爱丽丝，芭芭拉或许已经死在小丑手下了，并且深受折磨。

到时候，戈登警探很可能会因为更加仇恨小丑……而蝙蝠侠是绝对不会放任他复仇、去杀死小丑的。

总之会牵连出一系列的事情，还好被爱丽丝打断了。

爱丽丝下意识地皱起眉，她移开视线，艰难忍受：“噢……不，不用谢，呃……其实我对芭芭拉也很感兴趣，只是顺手罢了。”

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如此真诚的感谢，上一次被人用真诚的态度对待，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为羔羊们演讲的时候，可阿尔弗雷德和他们显然不同，起码他智商正常。

比如这种真诚道歉的态度，爱丽丝还是更想要阿尔弗雷德面不改色地敷衍他，后者会让她心情愉悦地谎话连篇、正常发挥，而前者则会让她手足无措、羞涩难当。

她眼神游移得太明显了，阿尔弗雷德顿了几秒，继续道：“夜很深了，爱丽丝小姐还是回去睡觉吧。”

羞涩瞬间消失，爱丽丝坚决道：“不，我怎么可以在亲爱的最需要我的时候不在呢？”

这个‘亲爱的’明显是在指蝙蝠侠，阿尔弗雷德下意识移开视线，看了一眼楼上爱丽丝房间旁的哈莉房间。

哦，对了，奎因小姐头发的颜色并没有掺进去绿色。

阿尔弗雷德收回视线，看到爱丽丝轻手轻脚、提着裙摆就跑的背影。

他微微笑起来，对着耳麦道：“韦恩少爷，爱丽丝小姐出去找您了。”

不过应该来不及围观她期待的蝙蝠侠暴揍谜语人了。

蝙蝠侠对付一个超级罪犯，需要多长时间？

外来者·爱丽丝不明白，但是阿尔弗雷德深刻地明白，在不同情况下，蝙蝠侠需要的时间不同，情况越危急、他需要的时间越短，情况越平淡、他需要的时间越长。

简而言之，视紧急程度和压力而定。

而现在，哥谭处于这种情况，蝙蝠侠没有在回去的第一时间就去对付谜语人，而是回到韦恩庄园治疗、更换补充装备和留下爱丽丝，已经很出乎阿尔弗雷德的预料了。

他去接蝙蝠侠的时候，其实已经携带好了医疗箱和易消耗磨损的常用装备，准备在‘劝蝙蝠侠修生养息几天’失败之后，让蝙蝠侠更换的。

回忆了一下蝙蝠侠回到基地后，查的那些和九头蛇、和爱丽丝有关的资料，阿尔弗雷德叹了一口气。

蝙蝠侠至今都没有太过详细地解释，为什么政府和高层对待哥谭会是这种微妙的态度，但从他针对九头蛇的态度来看，这种微妙的态度很显然和九头蛇有关系。

但是九头蛇，可是从很久之前就建立的势力，哪怕在二战时期被美国队长重挫，也没有灭绝。

这样的一个势力，真的很好对付吗？它甚至不是哥谭的本土势力。

看来蝙蝠侠又要忙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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