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看上去比他年长几岁的少年正倚着门一脸惊愕的看着他。
少年身着朱袍银带、墨发雪肤、眉目疏朗看上去贵气逼人,手里还拿着一根奇怪的玉雕。
看清对方手里拿的东西后,阮陶嘴角忍不住抽搐。
阮陶心里打鼓,从昨日开始子贡便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避开王相的锋芒。
不曾想,这刚进赵府就撞个正着!
若是寻常碰面也就罢了,偏偏还……
阮陶看着对方手里拿着的奥特曼的变身器闭了闭眼。
随后,他指着对方手中的玉雕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配、配套的哈!”
“是、是啊。”对方的笑容同样尴尬。
“雕的不错。”
“不值什么,雕着玩儿的。”
“哦……”
“嗯。”
一段尴尬至极的对话后,两人也没再看口,就这么直愣愣的打量着对方。
此时房间的气氛尴尬得让阮陶忍不住脚趾抓地。
最后,还是领着阮陶进来的小侍机灵的打破了沉默。
他先是朝着门口的朱衣少年行了个礼:“王相,您来了。”
随后,他向对方介绍阮陶道:“这位便是我们公子常在信中向您提起的阮先生。”
阮陶一愣,那小公子常在信中提起自己?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开始回忆自己平日里与小公子相处时的表现,应当没有什么太大的破绽吧?
对方像是恍然大悟,冲着阮陶拱手行礼道:“原来是阮先生,久仰久仰!”
阮陶连忙回礼道:“不敢当不敢当!方才……失礼了,还望王相莫怪。”
“无碍、无碍。”
两人客套了一番,再此相顾无言。
小侍领着二人在桌前坐下,随后又让人上了茶果,说道:“您二位暂且再此吃会儿茶,我们公子待会儿便到。”
“这……今日这酒不是为我摆的吗?我不去前面是不是不太好?”王相言辞间有些慌乱。
这足以证明尴尬的并不是阮陶一人。
“我们公子说了,王相与阮先生定然谈得来,所以先留你二人说一会儿体己话。前头的事又赵公公应付着,不必王相烦心,再说您不是想来不喜理这些俗事吗?”
王相顿时哑口无言,原本伶牙俐齿的一个人,此时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说罢,那小侍向二任行了个礼便笑眯眯的离开了。
徒留二人对坐在桌前,对着这尊玉雕,大眼瞪小眼。
赵府前院热闹非凡,子贡一边与来往认识的人攀谈着,一边留意着被带到后院去的阮陶。
见这么久人还没回来,他心里有些急了。
长公子有什么话过后说不得,偏偏这个时候说?
长公子素来欣赏王相,这时单独叫了阮陶过去不会还有王相在场吧?
万一这小子一时脑壳不好使在王相面前露出了什么破绽该如何是好?
子贡越想心里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