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想得更麻烦。”阿斯塔罗斯勾勾手,顶楼的犯人用以承载自身的锁链便骤然垂落了下去,差点令后者栽倒在地。
“您可真是毫无怜香惜玉之心。”顶楼的犯人轻轻抱怨了一句,结果引来阿斯塔罗斯的不耐烦。
“少说那些没什么用的屁话。”阿斯塔罗斯弯腰捡起锁住顶楼犯人的锁链,将其拉到自己面前:“也该你派上用场了,如果怠惰对新上任的女公爵不起作用,那么就由你来引诱他。”
“西迪,如果你连一个小丫头都解决不了,那么也别想在任务失败后,回到地狱。”阿斯塔罗斯仰头看向柱子的顶端,只见那里插|着一把破旧的小刀,直接将阿斯塔罗斯和西迪的力量削弱了一半以上。
被阿斯塔罗斯称呼为“西迪”的顶楼犯人见状,脸上的不甘也转变成对阿斯塔罗斯的嘲讽:“我倒是想向那位年轻的女公爵施展魅力,前提是您得让我离开这根柱子,或是直接拔掉上面的匕首。”
“来自于神的馈赠……亦或是惩罚。”
西迪欣赏着阿斯塔罗斯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依旧在对方的神经雷区上跳舞:“怎样?您能做到这一点吗?阿斯塔罗斯大人?”
西迪故意将对方的名字在舌尖上缠绕了很久,令阿斯塔罗斯忍不住犯恶心。
“我会借机把女公爵带来。”不甘心的阿斯塔罗斯瞥了眼西迪那张千娇百媚的脸,直接在对方的肚子上打了一拳:“希望你的力量没有被削弱到赶不上嘴皮子的程度。”
“也,也希望您还记得自己是司怠惰的魔王,而不是忠诚于布列塔尼亚的狗。”西迪被打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直接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
“省省嘴皮子吧!同时也好好想想要以怎样的姿态面对新上任的女公爵。”阿斯塔罗斯在离开前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对西迪说道:“对了,我还在女公爵身边看到了你的孩子。”
“虽然长得更像父亲,但是性格却很像你,也和你一样脑子不怎么聪明。”
西迪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最后在大门合上的那一刻,低沉又无奈地笑出声来:“性格像我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刻,它似乎明白了阿斯塔罗斯的用意,于是擦掉唇边的鲜血,抱膝坐在束缚它的柱子边又哭又笑道:“他怎么还没忘记我?”
插|在柱子顶端的匕首突然冒出一阵微弱到跟萤火虫相似的白光。
不过在顷刻间,这阵白光便消失殆尽。
只留下西迪在柱子下捂住胸口,感觉自己的力量又被削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