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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叹息之塔的顶层里出来的阿斯塔罗斯并不想掩饰他那糟糕无比的心情。
布提斯守在与顶层相隔两层的楼层里,在看见阿斯塔罗斯下来后,尝试性地问道:“他还没有学乖吗?”
“你觉得恶魔是能学乖的物种吗?”阿斯塔罗斯对自己和布提斯设下某种“禁言”,导致跟在他们身后的人并不知道亲卫队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在讨论有关于魔族的话题。
“嗯……?我还以为西迪被关了几十年会学得乖巧些。”布提斯笑眯眯的样子令人想象不出他曾与西迪共事过上千年。
因为恶魔天生就是难以与人共情的生物,甚至比起嗜杀成性的人鱼还要无情——因为人鱼在一般情况下不会对同族出手,而恶魔比起诱导地面生物走向堕落,他们更喜欢看着同族走向毁灭。
“西迪的魔力还没有被‘万神的匕首’净化殆尽吧!”布提斯同阿斯塔罗斯离开时瞥了眼顶层的方向,只见那里就跟阿基奎大公国的地牢一样,越危险的地方所刻画的法阵越多,甚至有一部分新刻上去的法阵同快要消失的法阵交叠在一起,从而扭曲了叹息之塔内的部分魔力。
阿斯塔罗斯拍了下布提斯的后脑勺,示意他别总看向叹息之塔的顶层:“那到底是一千年前的老玩意,再加上卡佩尔大帝留在上面的魔力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失,所以西迪尚且还留着能维持人形的力量。
“是吗?”布提斯对落入人类之首的“恶魔耻辱”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只想知道西迪的力量是否对新上任的女公爵起效:“卡尔达的小姑娘既然能免疫掉您的魔力,恐怕西迪那个半吊子也对她起不了多少作用。”
“还是说……”
布提斯突然把脑袋伸到阿斯塔罗斯面前,结果撞上了对方的胸甲:“您不会没有使上全力吧!”
收回脑袋的布提斯丝毫不在意自己被阿斯塔罗斯的胸甲所撞红的鼻子,直接对阿斯塔罗斯动用了自己的职介力量。
“放心,我还没有脆弱到只在人间呆了几十年,就被驯化成狗的地步。”面对布提斯的指控,阿斯塔罗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权威遭到了挑衅:“别把我跟西迪那蠢货相提并论,至少我不会栽在人类身上。”
“这话听着可不是一般的讽刺。”布提斯已有所指道:“栽在人类身上的可不止西迪一人,要是被那位大人听见了,您可是会被找麻烦的。”
“所以恶魔有时候比人类还麻烦。”阿斯塔罗斯扭了扭脖子,真的很怕自己被那些不讲理的家伙们找上,然后多了些不必要的“工作量”。
“我找机会在女公爵面前提一提西迪。如果西迪的力量对女公爵不起作用,那就把西迪的‘孩子’弄来,看它的血脉能不能增幅一下它的职介力量。”阿斯塔罗斯把话题引回正轨,然后去找那些非暴力不合作的贵族们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