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是不敢抬了,他为了看得仔细些,蹲着的人竟然突然跪下,我吓得一下将腿举到半空,也快给他跪下了。
嘴里忙喊,哥,使不得,这使不得啊。
“别瞎动,快把腿放下来。”
他也觉得此举夸张了些,就不做这祭拜亡灵的恐怖动作了,但为了方便,只曲起一条膝,单膝跪着,我这才敢把腿上的筋肉放松些。
嗯,这样看着明显顺眼多了。
他托着我的脚后跟,低下些眉眼仔细查看,薄唇习惯性吹着轻微的暖气,越看眉头皱的越厉害,眼里我也读不懂,因为我没有做饼状图,但生气就是了。
看着他这幅模样,我倒挺想去趴他胸口上听听,是否真的像古人云,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不知道穿鞋出来的吗?脑袋被奶黄堵住了?”杜庭微很少凶我的,这么一吼,我略微委屈,拉开下嘴唇朝上吹了一口气,没把头发扬起来,连着打了三个潇洒的喷嚏。
等我合上嘴,杜庭微擦擦脸上的水,冷声道:“脱衣服。”
“啊?”我不大的脑袋上有很多大大的问号,杜庭微这一出我是真不太懂,一般人冷了都是靠脱衣服把自己捂热的吗?他见我没反应,环顾四周,直接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我开始慌了,不是行为太诡异,是他动作太色情!怎么大庭广众下解个扣子,还能这么我极快的摇了摇脑袋,把稍微有些发烫的脸低下去,不太争气,一时间脑子里全是结实的胸肌。
我什么时候才能长成这样啊,金叶榆那身板怕是也不能让我满足一下了,啊,手感“发什么呆,把衣服换给我,这会没人,就几位大爷。”
我咽了咽口水,把身上的背心麻利推出头去,刚脱掉旧的,杜庭微就把他的衬衣披给我,暖暖的带着男人特殊的阳刚之气。
他跟伺候三岁孩子一样将我的胳膊拉出两个袖子,又一颗颗把扣子系好,跟中学生穿校服似的,从第一个系到最后一个,还要检查一遍。
等我没问题了,他才一把拉过我腿上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十分合身,我才想起来这本就是杜庭微的衣服。
我在家穿衣服随便,一般睡醒看着哪一件顺眼就拉着穿上了,看上的一般都是杜庭微的,大概是因为他的贵吧。
我看着他强劲的臂膀,又自觉拿余光瞄了下自己的,叹一口气,那衣服我穿着是无袖小白裙,他穿着才算男人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