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开嘴,想说句话却发现嗓子干哑到发不出声,他一看此情,着急得转头就去找人,我一把拉住他的手指。
他我握着我的手哄我,“哥哥去叫医生,马上回来,或者我打电话,手机在外边客厅,我去取小烛别怕,我马上就回来了。”
我摇摇头,用嘴型说了一个水,安回来的下巴第一次用,跟一岁的时候第一次学着说话一样,十分不适,活动起来脸颊有点酸疼。
“我马上去倒。”
他又疯跑,我无奈地再次拉着他,指指床头柜,柜子上就放着一杯热气不高的水。
他看了一眼,解释:“这是我喝过的。”
我扯着嘴角笑,他摸摸脖子才坐下来,两人都吃过一个丸子,居然现在还分什么你我。
他将我微微扶起,我其实觉得身上没那么疼,除了那一拳外,其他也没重伤到我,被卸掉的关节就疼在当时,晕过去后就没知觉,醒来都不知多久了,我前面伸展了一下,早就好了,只是有些无力。
他抓着水杯被我喂,一口那么小心,像给麻雀喂食一样,我心急,叼着杯沿猛地一抬,结果呛进久不使用的气管里,呛进去的水灌了一胸口,咳的我肺都要出来了。
他急的乱了章法,把我按在他怀里急一下缓一下地拂着我的背。
慢慢就不咳了,抖动的身子也稳当了,可他像耍赖一样不起来,我知道他的小心思,忽地就觉得他这样的人孩子气起来,居然可爱的要命,我也贪心,因为杜庭微怀里好暖啊。
嗓子一干一涝 ,又振动了半晌,终于好了。
“哥,有点冷。”
他不情愿地将胸膛离开了些,准备给我拉上被子。
“所以你抱紧些。”
他手停在被角,随即紧紧抱着我,久别重逢一般,宽大的手掌摸着我的后脑勺,手臂还搭着我输液的那只手,怕针尖伤到我的手背。
所以我依旧不知道,我这声抱紧,成全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