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吃那几口都被吐出去了,现在一起床就感觉头晕眼花,浑身都在发软。
兰休眼中的慌乱一闪即逝,赶紧起身,“有,桌子下头的水壶里有热水,你先洗把脸,等着我给你拿去。”
走出宿舍,兰休快速跑到楼梯拐角处给格雷打了个电话,那边应该是在手术中,打过去两遍还没人接,兰休只好给陈言打。
陈言接的很快,“喂?”
兰休直接问他“一般被感染后的患者能吃什么?”
要是再拿昨天那些食物,傅涵肯定又会稀里哗啦吐一顿。原来能吃几口的米饭现在也不行了。
陈言想起昨天格雷说,傅涵的病情已经到了第二阶段,也就是消化系统退化最快的阶段,估计正常人能吃的他现在都不能吃了,就算强行咽下去也会受到身体的排斥。
“好像只能靠输液了吧,怎么,傅涵问你了?”
兰休看了一眼宿舍门那边,好像没什么动静,他顺着楼梯往下走了几步,“他没问,他说饿了想吃东西。可我也不能直接给他输液吧,找什么理由啊?”
“这个……”陈言也为难起来,其实谁心里都清楚,如果傅涵的病情一直恶化下去,瞒是瞒不住的。
说了半天最后也没问出什么办法,兰休只好去后厨给他拿了一盒牛奶一个鸡蛋,赌一把,希望他的身体能接受吧。
傅涵往牛奶盒上插吸管的时候,兰休在一边看着心里忐忑极了,等傅涵喝进去一口后,整张脸上的表情仿佛都在说‘这是毒药’。
看他勉强往嘴里灌的难受样,兰休实在看不下去,把牛奶从他嘴里抢下来,当啷一声扔在桌子上。
“实在咽不下去就别喝了,喝水吧。”
看兰休递过来的热水,傅涵却没有接,“我到底怎么了?”
要是前两天可以说是自己胃口不好或者饭菜做的难吃,今天拿的可是盒装牛奶,已经不存在做法上的问题了,结果到了嘴里还是一股铁锈味,就算傅涵再迟钝也该怀疑到是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