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医院的精锐倾巢而出,那其他病人又该怎么办?”
“没有一个具体的章程吗?”
袁玉婷听着七嘴八舌的发言,抬了抬手,示意大家继续听她说,“所谓术业有专攻,去的当然是相关科室的人。”
随后,她把发现的第一例烈性传染病到现在的大面积发病整个过程简单地简述了一遍,又精准描述了烈性传染病的传播方式及发病症状,“如今咱们能做的就是先把治愈已经被传染的病患,然后抓紧时间研发特效药抓紧时间研发特效药或者疫苗,一旦爆发,就是整个华国乃至世界的灾难。”
会议室再度陷入了死寂。
谁不是拖家带口的?
如果自身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家庭就毁了。
袁玉婷看着大家惊疑不定的神情,微微叹息了一声。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的会议耗尽了她的心神,“有意向的可以报名。就这样,散会吧。”
大家陆陆续续的走出了会议室,很快,挤挤挨挨的空间就变得空旷。
郝秉严紧张地打量了楚若渝一眼,毕竟整个会议过程,她只字未言,“不是我们不告诉你,所有的病患都被强制挪到了江市,每天都有医护人员被感染的事例传出,你还这么年轻,不该冒这个险。”
葛君山也怕楚若渝想不开,连连附和道,“我们也不是让你全程冷眼围观……”
他还想说些什么,只不过对上楚若渝的眼神,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楚若渝万万没想到,隐瞒着自己的原因竟然是为了保护她。
她胸腔中涌出复杂的情绪。
自古以来,十年一大疫,三年一小疫,光楚若渝自己,就经历了四次。
她并没有那么杯弓蛇影。
“你们的心意我明白。”
郝秉严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眸中隐隐含泪,“你对中医的兴盛实在是太重要了,我们接受不了你出事。”
医者父母心,这般大疫当前,有能力的,谁不希望自己能够出份力。
就在他们说话时,袁玉婷默默地走到了楚若渝的身旁,她拍了拍楚若渝的肩膀,“私心里,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和我一起并肩作战。”
虫类搜剔的卓越效果在先,以楚若渝的能力,中西医疗法一定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两位老先生,之前答应你们的,实在对不起了。”
事已至此,葛君山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抿了抿嘴唇,“若若,我们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
楚若渝沉默了一瞬。
她能理解郝秉严、葛君山的隐忧,毕竟三年前中医的萧条还历历在目。
她也能理解袁玉婷的急迫,毕竟事关万千群众的生命。
“袁院士,麻烦给我半个月的准备时间。”
袁玉婷脸上的焦躁瞬间消散许多,半个月的时间,她当然等得起,“好孩子。”
郝秉严闻言,眼神一黯,虽然知道楚若渝的选择是正确的,可他还是放不下心。
不过他到底不是楚若渝本人,不能干预她的决定。
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