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皮笑肉不笑:“有幸?希望你过了今天还能笑着说出这句话来, 小爷我最不兴你们这之乎者也的一套, 没意思的紧。”

“你若是识相的, 还是早些离去,小爷还能赏你些银子,否则便别怪小爷翻脸了。”

谢小侯爷说的嚣张, 但配着那张颇显得艳丽的脸便显得没多少说服力了。轻易让人想到一只羽翼漂亮的雀儿仗着主人的势力居高临下的对旁人露出自以为尖锐的尖喙威胁。

确实, 没了侯府小侯爷的光环,谢慈什么都不是。

这样便愈发显得他可怜可爱。

沈棠之眸色是一种透彻的浅茶色,单看文弱干净,但若是细下看来便能察觉出那眸中不着痕迹的风云秘色。

他微笑道:“回小侯爷的话, 在下是奉侯爷之命来此,还望小侯爷谅解。”

谢慈懒得跟他多说:“榆木疙瘩。”

他甩开袖子, 刚想出西苑, 却被门口的侍从拦住。

谢慈气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侯爷只是禁了小爷的足,难不成小爷在自家还不能走动了?”

他生气的时候耳垂涨的通红,在天光之下像是番石榴般的惑人,黑白分明的眼中仿佛燃烧着无色的火焰, 更衬的他肤色似玉。

年轻的侍从只看了他一眼, 便垂下头不敢多看, 声音干涩又紧张:“小侯爷, 侯爷的意思是让您每日都要同沈先生学够三个时辰才允许出西苑。”

谢慈一张脸顿时难看极了,气急败坏道:“胡说八道,谢池呢?他没帮小爷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