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大约是看到了,又或者没看到,他早习惯他这位兄长没心没肺的态度了。
谢慈就是这样的人,他打小便知道,对方是被宠着长大的,被宠的肆无忌惮、没心没肺,从来都不懂得珍惜旁人的心意。
他高兴了便收下,回你一句好话,不高兴了收到手直接砸了都行,哪管你高兴不高兴、失落不失落?
谢慈是最后一个轮到行酒令的人。
他根本听不懂什么叫以一任意事物现象为题作诗,也不知道这作令的讲究,谢池本想帮着说话,但众人明显早就看出这纨绔来参加宴席的初衷,都准备着看他的笑话呢,哪里能让谢池帮着他蒙混过关。
谢慈站在清水石桌旁,手中拿着笔,茫然的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那张明珠生晕的脸显出几分可怜可爱的无措来。
美人向来是受优待的,当谢慈收敛了一身嚣张无度,确实拥有一张足以迷惑众人的脸。
就在众人想着是不是做的过了的时候,谢小侯爷像是忽的想起什么似的,挥笔在白纸上纵意挥洒起来,看上去颇有几分唬人。
谢慈放下笔,由着相府的仆人举起那张白纸,只见那白纸上一片歪歪扭扭的鬼画符,字迹简直比孩童还不如。
但勉强还是可以认清的。
“喜欢沈玉书,想嫁沈玉书。”
众人哄堂大笑。
谢慈脸色爆红,但是他还是强撑着道:“你们笑什么,‘喜欢’和‘想嫁’不是对上了吗?本侯爷难道对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