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满是柔情——即使他知道自己即将死去。
与他恰好相反的是谢慈的态度,谢慈表现得像面对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路人,他微笑着对他说:“周先生,作为联合国守法的公民我需要告诉您,您应当去自首减刑。”
“并且您来到这个世界绝对是一个错误——如果您仅仅是为了心中某些不服气的想法或是无所谓的话语。”
周遥山只是看着他,亘古长夜的眼中透不出丝毫的光芒,他说:“阿慈,如果我只是想见见你呢?作为追求者。”
谢慈斯文的皱了一下眉:“周先生,对于之前我做过的事情,我感到抱歉,但竞争本就这样残酷,任务世界与现实世界应当分开——您应该明白的吧?”
“这样死缠烂打,就没意思了。”他说:“周先生是个明白人,应该明白知难而退四个字怎么写。”
周遥山垂眼,他的脸上似乎从来只有两种色彩,死白的面容与苍黑的眼,过分压抑的对比让他英俊的面容都显得分外古怪。
他答非所问的问谢慈:“阿慈喜欢沈棠之和谢池是吗?”
“或许还有一个萧崇。”
声音更像是自言自语,和微末的落寞。
谢慈懒得理他,只是闲散的抚了一下006微颤的身体,手中一顿:“006,你很怕他?”
006摇头,它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慌乱,在那位逃犯先生说出那三个名字之后。
006知道宿主一直都很厌恶欺骗和背叛,它当然不会背叛或是欺骗宿主,但它心里莫名有种慌意,难以言说的感觉,几乎叫它有些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