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人会真的审判她。
闻渡依旧握得很用力,指节都泛白了。
谈溪也不喊痛,就是轻轻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松手呀。”
闻渡的眼中的血丝愈发明显,他双眸漆黑,仿若汹涌的深海,稍许之后,就在谈溪以为一场海啸要呼啸而来之时,他终于松力,放开了她。
谈溪微微松口气,回头给他端药,语气平静,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刚才闻渡渡情绪起伏,她说道:“温度正好,快喝吧。”
他接过来。
这药极苦,闻渡就跟没有知觉似的,连眉头都不皱地喝光了。
谈溪又端来一杯清水,“给,漱漱口。”
她小时候叶琳时常生病,故而早就学会了照顾病人的本领。
喝过药后,谈溪让闻渡量体温,又说得把被子盖紧了,出出汗才能快点好。
闻渡的神色算不上好,但大约是太疲惫了,他实在没有力气跟谈溪计较,就任由她摆布。
做完这一切,谈溪又去厨房给他煮粥。
生病的人没有胃口,最简单的大米粥便是足够,何况闻渡家中也没有什么食材。谈溪站在厨房中,小火慢炖,等待着食物。
闻渡发烧到382,肤色倒没有变化,但是眼角被烧得猩红,他坐在餐桌前,喝了小半碗粥就推开碗,病容更甚。
谈溪简单填饱肚子后,从他家书房里找了本侦探小说,蜷缩在另一个沙发中,看得津津有味。
午后的阳光正好,洒进来暖洋洋的,两人谁也不说话,屋内安安静静,充斥着一片祥和的假象。
下午三点多,闻渡再度昏睡过去,谈溪看完了小半本书,第一个死者刚刚出现,真相扑朔迷离,凶手还没出现,谈溪背后发凉。
屋内太过安静,她捧着书,看了一眼时间,把闻渡叫起来,又给他端了另一种药让他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