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康生要说的事是他早就准备说的——学酿酒。
先前因为各种事耽误了,他就干脆这会儿一并说,省得一会儿他走了爹娘还一直琢磨岳父他们那事。
梁父惊讶地看着儿子,不确定地问:“康生,你想学酿酒?”
酿酒是个辛苦活,虽然有众多师傅、伙计帮忙,但想要把酿酒学会,是得下功夫,下力气的,梁康生的身子弱,并不适合学酿酒。
梁康生点头,认真地说:“爹,酒坊是咱们家传家的本事,我怎么能不学。”
庄氏不清楚具体怎么酿酒,但她想着儿子还在读书,就问道:“康生,你明年不是还得考院试吗,再分心学酿酒会不会不妥?”
梁康生想了想,说:“娘,读书我会安排好的,但是酿酒是我们梁家安身立命的本事,身为梁家儿郎,不能让祖传的本事在我手上断了,再说技多不压身,只要把本事学到脑子里,以后走到哪里都不怕。”
“我想过了,明年如果顺利考过了院试,我充其量也就只有秀才功名,在咱们大渝秀才最多能开个私塾或者进学堂当夫子,别的就很难了。”
“读书费银子,考科举更费银子,我以后还想继续读书考科举,就得有银子,咱们家的酒坊目前来看比我读书考科举更重要。”
梁康生说的话有些道理,越往上考,花的钱就越多,路费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去一回远的得花两、三个月,十几、二十两银子轻轻松松就能花出去。
“是应该学了,我当年十二岁就跟着你祖父进酒坊干活,还好学得早,不然你祖父他们出事后梁家酒坊就没法开下去。”梁父在这一点上倒是很赞同梁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