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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自鲁地奔波千里,来到长安,希冀以文章道德礼仪求上进。

可结果,进了考举的考场,他愕然发现,特么的考举不考文章,也不考仁义,通篇要嘛就是问些无聊的问题,要嘛就是问些算术或者乱七八糟的琐事。

在他眼中,本该是为国选才,选取那种经世治国,有着完美人格与道德的宰相之才的考举,却沦为了下里巴人的欢宴,一群泥腿子与暴发户,不过念了几天书,也居然牝鸡司晨,想要做官了!

叔叔能忍,婶婶也忍不得!

他的许多朋友都议论说: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他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如今见了关中百姓,居然为了钱财和发达,就一个个踊跃参加,报效国家。

心中的怒火更是按捺不住了。

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告诉他: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为之。

无数的长辈也告诉他:以暴制暴,逞匹夫之勇,终不得长久(如暴秦),只有广施仁义,以道德教化四夷,才能长治久安。

甚至,他的长辈们,每日念在嘴边的话都是:以德报怨,方为君子之道。

此刻,见了泥腿子们,居然都叫嚣着战争,杀光朝鲜人。

他心里再也不能忍耐不住了。

你们怎么可以对朝鲜如此喊打喊杀呢?

你们配吗?

国家大政,军国庙算,是你们能议论的吗?

真是礼乐崩坏!

人心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