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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嗦的一下站起来,考举的不顺利,其他学派士子的讥笑,特别是,就连同属儒家的一些派系,也拿着一种狐疑的眼光看待,还有长安贵族以及权贵们,只追逐那些黄老、法家的士子,对他这样出身儒家圣地鲁地的士子,不屑一顾的神态——就他妈连墨家都骑到头上耀武扬威了!

当今天子甚至在上林苑专门给墨家腾出了一块地方……

这些种种过去的不愉快以及难堪、压抑,此刻,顿时如火山爆发一样,宣泄了出来。

或者说,以前,面对墨家,他打不过,面对法家,他说不过,至于黄老派?不是官二代,就是贵二代,他扛不住。

而对于平民百姓,尤其是这酒肆中,绝大部分的百姓,都属于黔首时,他终于找到机会爆发了。

“一派胡言!”他高声的道:“圣天子安会说什么‘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样的话,兀那汉子,尔可知,谎称圣言,乃是死罪!”

单以嘴炮实力而论,只要不扯实际,单就理论,进行空对空,当世就是法家,也要在鲁儒面前甘拜下风。

这男子显然对这些嘴炮技能掌握的十分熟练,一开口,就先扣个大帽子过去。

反正,在他看来,像这样的宫禁秘闻,岂会被小老百姓们知道?

而且即使那个人所说的,确实是真的,谁又能给他证明?

只要没有人能给他证明,那他就是矫诏!

矫诏可是三族的大罪!

当年,枳候薄昭,堂堂国舅,都因为矫诏,而被迫自杀!

按照常理,他这么做没错。

在最初,酒肆中的人,也确实被吓到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