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会有人听他们哭诉。
更可能连个同情的人也没有——要是同情他们,岂非是要把到手的土地往外推?
就是齐鲁的士大夫地主们同意,老百姓们也不会同意!
这样想着,汲黯的心里,就有些发苦。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今天天子能用这个手段对付齐鲁的士大夫贵族。
明天难保不会换个名目,拿来对付燕赵卫梁的士大夫贵族。
只是,他还能怎么办?
齐鲁的那些士大夫贵族,可不仅仅只是鱼肉乡里,横霸地方那么简单。
作为尚书令,汲黯知道,他们真正获罪和该死的原因在于:他们居然企图串联,营造声势,怂恿天子封禅,而且居然还敢插手皇室内部的政治倾轧。
所以,他们非死不可!不死不行!
真要是只是鱼肉乡里那么简单。
需要出动执金吾和廷尉吗?
派个郡守,甚至一个县令,就足够杀的他们哭爹喊娘,朝廷还不用背负任何负担了。
所以,汲黯只好恭身道:“诺,臣者就去拟诏!”
“尚书令是觉得朕太残酷,太不近人情了吗?”刘彻却没有让他立刻去执行命令,说道:“朕非嗜杀之君,也非那种不知人情世故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