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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叶春秋不由自主地一声叹息。

只是可惜,回忆尚在,可是人……却已不在了。

而今叶春秋已是拥有了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却独独,还是心里如有一块难以治愈的心病一样,稍有一些记忆,便又觉得心情很不好起来。

“或许,古人说的好,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任何事都无法是万全的吧。”叶春秋轻轻地低语了一句,这话不是向朱载垚说的,而是叶春秋对自己说的。

……

此时,在同一个天空下,在离大明遥远的维也纳。

这里乃是曾经神圣罗马帝国的心脏,曾是抗拒奥斯曼帝国西扩的最后一道堡垒。哈布斯堡家族,就是依托在这里,成为了天主之盾,在这里,一次又一次地抗拒着自西而来的敌人,只要奥斯曼人越过了这里,他们的前方,便是一览无余的平地,整个佛朗机,便要陷入奥斯曼的铁蹄之下。

在这里,曾经有无数战争的记忆,这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个钟楼,每一寸土地,都曾是兵家必争之地,浸染了鲜血,留下了无数刀剑的痕迹。

此时此刻,皇帝的旗帜已经降下,哈布斯堡家族的双头鹰族徽,也已替换。

取而代之的,乃是至高无上神圣罗马皇帝陛下,佛朗机之主的旗帜,一面龙旗,在此招展。

东征的命令,很快传遍了佛朗机的大街小巷,以主之名,皇帝陛下的旨谕,所有的男人都需尽此义务,国王和公爵、侯爵们不得贪图享乐,应该走出自己的宫殿,作为表率;匠人们应该打制兵器,为战士们服务,骑士们应当得到旨意之后,立即骑上战马成行,农人们也需行使其义务,家中有三个儿子的,至少需要贡献一个儿子,家中有两个儿子的,应当鼓励一个儿子出征,若是家中独子,则可留在后方服务。

欧洲的君主们,在一片混乱和惊慌之中,最终意识到,这是一个与皇帝和解的机会,他们实在不愿去面对这位曾经一日之间,歼灭数万德意志人的鞑靼皇帝,思来想去,似乎去面对奥斯曼人更安全一些,于是,当皇帝的军队,浩浩荡荡的水陆并进,所有的君主们终于行动起来。

许多人一开始是不甘愿的,可眼下,似乎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无数的骑士,带着他们的扈从,一路向东,开始在维也纳聚集。

匈牙利国王已经到了,法兰西国王带着军队,据说已经跨过了莱茵河,西班牙和葡萄牙的舰队,也参与了这一次行动,在海面上,无数漆着各色十字的风帆鼓起,无数的粮食和面包以及牛羊送到了这里,其实与其说这是一次战争,不如说,现在这维也纳里,却在进行着一场背后的勾当。

所有的诸侯们,攀亲认戚,不得不说,这是一次亲戚们联谊的绝佳机会,正因为如此,在这里舞会的时间比制定作战计划的军事会议时候,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