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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刚才联系上了黑虎、红姑等人,这几位已经连夜赶回来,估计明天早上就到了。钟囿给牛鼓生、黄数两人都输了些灵力, 这一晚只要那几个叔不来, 一般突发状况他俩应付起来应该都没问题。

这就样,临走之前, 他和张瑞源还是给安全局下了诸多阵法,又拜托五大仙辛苦一晚上, 轮流执勤,这才带人离开。

钟囿的住处绝对配得上他在天师圈中流砥柱的身份,三环边上的城市别墅,一栋五千万起步。这里离安全局也挺近,其实若不是萨局要闭关,又不想让小子们发现他受伤的事实,钟囿其实挺想这几天都住安全局的。

钟太太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一双儿女了,今儿好不容易见到钟免,本来都准备睡了,这下可好,本来见到儿子就够高兴的了,然而儿子实在太争气,不但自己回来了,还给他扛回来一个‘大胖孙子’,虽然是鬼童子,那在钟太太这位女天师眼里,也照样是萌萌的小宝宝。她几乎一下子瞌睡虫就全跑光了,不但一头扎进厨房要给几个帅小伙儿做起夜宵,还边做饭边给鬼童子起名字。

钟囿见此,酸不溜丢地对钟免说:“我都不记得上次吃你妈做得夜宵是猴年马月了,有了儿子就不要我这老头子了。”

这话钟免接得住,张口就来了句:“我也红不了几天了,以后是鬼童的天下了。”

钟囿:“……”竟然无法反驳。

钟免在他妈妈面前那是一贯会卖乖,麻利儿洗漱换装完,就钻进厨房帮他妈干活去了。张景澄也跟着钟免去帮钟太太的忙,钟囿便趁机拽上张瑞源去楼下的书房说事。

“那个闵叔就是当年的闵家奇。”钟囿眼瞅着张瑞源听完这话,那脸就跟乌云过境似得,又沉又黑。

张瑞源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他当年害死我亲生父母,又害得我哥差点没命,现在还想怎么样?那白玉令不是都毁了吗?!”

白玉令后来被修好了,这事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当年出事的时候,张瑞源还是个孩子,后来这事又不让提了,他不知真相倒也能理解。钟囿也就揭过了白玉令这茬儿直接说出萨局对‘闵叔’下一步行动的推断。

张瑞源听完后,气得手都不自觉抖起来,“他们还想动小澄?!我儿子也是——”最后这句话说了一半,张瑞源就清醒了,他甩了甩头,呼出两口气儿,嗡嗡响的脑子渐渐冷静下来,“我不会让他们动小澄的,任何人都别想!”

钟囿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说:“放心啊,兄弟。我跟你说这个就是给你提个醒,这几天别让那孩子落了单,咱们都跟紧点。”

“这事也不用特意告诉他,那孩子聪明着呢,而且蔫大胆还蔫有准儿,跟他说了保不准他就敢玩一初引蛇出洞,自己主动去当诱饵儿!”张瑞源说起这个,又有点莫名生气,叹息一声道,“晚上我再嘱咐他一声吧,这几天别乱跑。现在要紧的是得尽快找到我哥!”

“子建暂时应是没有生命危险,他们想要恢复小张的白户身份,肯定是要留着子建的。不过,咱们现在得知道子建的具体位置。这事儿,我回来之前已经摆脱郝局了——子建那手机之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郝局那边通过卫星能追踪到他的定位,估计有了结果,一会儿就会发给我。

我的意思呢,这事儿呀就别告诉那俩个小的了,晚上郝局给了回信儿,咱俩跑一趟,先去趟趟路。你看行不?”

张瑞源点头,刚要说话,楼梯口就传来了钟免的喊声:“爸,妈叫你和张叔上来吃饭。”

钟囿答应了一声,就和张瑞源又回了一层。

张景澄端着一盆豆腐汤从厨房出来,见钟囿和张瑞源从地下室上来,好奇地看他小师叔两眼,问:“你脸怎么这么红啊?你不会,”他手指在钟囿之间划拉了两下,声音故意压低,“跟钟叔吵架了吧?”

钟囿乐了,张瑞源糊撸了一把他的头发,说:“瞎想什么呢?就你鬼点子多!!”

张景澄心想,不是呀,那这脸红脖子粗的是急什么呢?他又看了张瑞源几眼,就拿碗给众人分汤。

钟太太的手艺真的好,一顿夜宵被几个家伙饿狼似得吃得精光。吃完了,钟免就拉着张景澄钻进健身房,说:“我俩遛遛食。”这就是一个明显的借口,钟免这是有话要私底下跟张景澄说。

“发现了什么?”张景澄进了健身房,把跑步机调到最低档,一边走步一边问。

钟免声音压得特别低,说:“我刚才去楼下叫他俩吃饭,在楼梯口听到了几句。那些人不是用你爸的手机给我爸打过一个电话么?我爸跟郝局说了,让他帮着查一下定位,晚上就能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