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对方知道我也住在横滨,他就打开了身上碎碎念的开关,一有空就在念叨个不停。
据说,他的那位假正经朋友吐槽他,“……这不就是个痴汉变态吗?”
他为此找我为他正名,说什么只是进行积极而有意义的文学交流。
不知道他是不是痴汉,我只觉得怕是莎士比亚的戏剧都没那么变化多端。
太能演了。
时间就这么消磨着,侥幸我身体素质不错,身上的伤好了许多。听罗生门说,镜花也并无大碍,看来我的努力也没有白费,虽然或许只是微薄之力。
又过了几天,我觉得自己已经非常、非常、非常健康。
我用了三个非常,实在是想说明自己迫不及待的心情——我想出院。
我和医生、和中也每天都要唠叨几遍,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个无趣的复读机。
不然怎么会没一个人搭理我?
偶尔来看望我的道造先生也是如此。要知道在除开交稿以外的事情上,他可向来很顺我的心意。可他现在却置若罔闻。
即便我拿出出院了就能好好写新篇的理由拉拢道造先生,他也毫不动摇,反倒说了这么一番话。
“老师,是一两个鸡蛋重要还是会下蛋的母鸡重要?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吧?”
道造放下了他让夫人准备好的便当,瞥了我一眼,“还是说在老师眼里,我就这么短视?”
我被道造先生的话噎个半死,本来想说的话也难产了,心情十分复杂。
中也倒是拍着床哈哈大笑起来,“文化人就是文化人!芥川,会下蛋的金鸡,哈哈哈哈。”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