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忙着吃零食,没有注意到。侦探社里一个人都没有,最近横滨变化颇大,其余人都忙得找不到头。
直到晚上兴致突如起来,乱步打算复盘长崎的诡计——尽管那谜团在他这里几乎只用一眼就能看透。
乱步趴在桌上懒得动弹,顾涌着伸出手摸到几张纸,他正要乱画点什么,却发现纸张上早就写满了字。
字迹很是狂气。
然而比他字迹更狂气的是,作品中透露出来的那种态度。
作者就藏在这短短篇幅之后,像端坐霜天的神明一般,冷淡地睥睨云下之人。
——没有人能看破我的小说。
这是乱步从隆之介的文字中感觉到的东西。
这下好了,懒觉也不眯了,零食也不吃了,乱步只气鼓鼓盯着白纸黑字。
哼,这世上没有什么能难得了世界第一名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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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早就说过,对长崎先生的高见颇感兴趣,但等了好几天,都没有丝毫回信,道造先生那里也焦头烂额——新人作家忽然层出不穷,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扰
只是还是忍不住陷入沮丧的境地。难道我的试水之作就那么不堪入目吗?连哪怕只言片语的评价都没有?
我甚至怀疑《白鸟》、《飞》什么的都是借了罗生门的名气才得以被人大肆称赞。因在拿奖之前,前两篇可没有那么广泛的讨论度。
这对一个作家可真是莫大的打击,就在这时候,林太郎的来信勉强让我打起几分精神。
此前对于林太郎的请求我权当笑谈,但我也希望他能尝试一二。撇开俗世道德观念和群体利益来看,黑手党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小的时候看连环画的时候还实打实羡慕着大海盗,那可真是世界上最自由、最任性的人了。
像阿尔卑斯山上的自由之风一样,再大的鸟笼也困不住这样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