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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希望这对大局不要有影响。

而在杀死那白铜作画的老人之后,宁擒水便应该去找他徒弟了。

她对于宁擒水的安危没有任何担心,毕竟如今这座城中……恶灵不死!

……

树白回到屋中的时候,他推开门,发现屋子里点着灯,那是许多的灯,明明已经将屋子照得那般明亮,而他却木立原地,仿佛所有的光都变成了黑色。

躺椅里,师父的身影不见了,只能看见一截干枯的尸骨,那尸骨像是已死去了许久,又深埋了黄土无数年,它是那样的老,其上伤痕如裂,仿佛之前曾被人打碎成无数截又耗费了巨大的精力才拼起来的一样。

而他的身边,堆积着许多当年废弃的铜画。

而这些画的材质哪里是白铜,此刻看来,分明是一块块雪白的骨头。

树白心中发毛,恐惧与悲伤在他心底同时爆发着他,他呆呆地走到那躺椅边,揉了揉眼睛,身体渐渐跪了下去,手指摩挲着那已是干瘪的手骨,然后死死地攥紧在手里。

事实上,在他背着那箱铜画走出门时,便已经隐约感知到师父快要死了,只是真正看到那尸骨突如其来地浮现时,他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紧缩着,连同身子一道蜷了起来。

白姐姐死了,如今师父也死了。

白姐姐是被那恶道人杀的,他还有报仇的方向,但师父呢?谁又杀了他?

他在那躺椅边跪了许久,随后从角落的墙壁上解下了一把柴刀,握在手中走了出去。

他抬起头,发现月亮变成了红色,好像正活生生地盯着自己看。

他看了看两边空寂的街道,一切都像是蒙上了灰色的雾,四顾茫然。

忽然间,树白警觉地转过身。

身后,一个姿容婉转的侍女对着他盈盈一福,声音婉转道:“树白公子,夫人请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