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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嫁嫁道:“念在严舟师叔的情面上,饶你一次,押入寒牢之中,三年不得出。”

严峰死死地盯着她,一刻前,他十年磨一剑,来此试其霜刃的豪情何等倨傲,但这才过了多久,他十年的努力便都付之东流,这小丫头虽不敢杀自己,但剑牢寒苦,三年又是何其漫长?

他盯着陆嫁嫁,说道:“如今天窟峰除了师兄无一人紫庭,峰中缺少境界高的长老坐镇,你若愿意以大局为重,我们就此讲和,今日之事便当没有发生过,从此之后我尊你为峰主再不惹是生非,如何?”

剑堂外的那些弟子听得义愤填膺,心想这老头怎能这般无耻?

但严峰笃定自己说的很有诱惑力。

如今天窟峰凋敝,两代弟子无一紫庭,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敢公然抢夺峰主之位,哪怕到时候其余三峰有意见,但天窟峰后继无人,也只能由他代为管理。

只是他没想到陆嫁嫁竟藏的这般深……不过陆嫁嫁再怎么天赋过人,对于如今青黄不接的天窟峰,终究是独木难支的。

他盯着陆嫁嫁,等待着她的回答。

陆嫁嫁却已收剑归鞘,转身离去,“押入寒牢,到时宗主归来若是问责,我与他说。”

身后,严峰愤怒的喊叫声传了过来:“那老东西真没眼光,竟然挑了个只顾自己心情的女娃子当峰主,天窟峰早晚会毁在你手里……三年之后,我要你不得好死!”

陆嫁嫁没有理会,带着宁长久与宁小龄绕过剑堂,走上天窟峰的石道,向着白云深入的内峰走去。

……

“师父太厉害了。”

等三人行远之后,宁小龄仰起头,由衷赞叹道。

陆嫁嫁轻轻笑了笑,道:“修剑本就讲究心意纯粹,那严峰境界虽高,但心意颇杂且有恶念左右,出剑如何能快?小龄今后秉持剑心光明,定也可以修得这般纯粹剑意。”

宁小龄觉得陆嫁嫁说什么都很有道理,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