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扬皱着眉站在他面前,咬牙切齿:“我说过的,别这样叫我。”尤其是有外人的时候,和他浪荡不羁日天日地的少爷人设一点也不搭。
“羊羊”这个称呼还要追溯到他们八岁的六一儿童节。
陆母带两只小朋友到郊区的牧场玩,在都市里长大的陆斯扬第一次见到了真的绵羊,非常喜欢,逢人就学羊叫。
小陆斯扬白白一团,精雕玉琢,眉目如画,性子又软,笑起来跟颗糖没差别,段渊被他“咩咩咩”叫得萌到心肝儿颤。
小段渊眼睛一眯,端着哥哥的架子:“这么喜欢羊?以后我叫你羊羊好不好?”
反正“扬扬”也是“羊羊”。
陆斯扬还特别乐意,他是真挺喜欢这种白白一团的草食动物的:“好的呀阿渊哥哥。”
那时候,他还肯叫他一声哥哥,现在只会呼来喝去直呼其名了。
段渊满意地摸摸他蓬松柔软的头发,板着一张正经的小脸继续给这只傻乎乎的羊洗脑:“但是只能我这么叫你,别人叫不许应。”
陆斯扬式乖巧:“好的呀。”
段渊恍若没有听到陆斯扬的反抗,将人拉进一点,神态自若地给他系上白衬衫的最上边的两颗纽扣,目光清正坦然,眼神专注,动作亲昵却不带一丝暧昧。
大堂人来人往的,陆斯扬有点儿燥:“土不土!”
“不土,好看。”段渊将他的衣领细细折好:“中午我有事情不能过来找你吃饭。”
陆斯扬口是心非:“哦,太好了。”
段渊也不介意,微不可察地笑了笑:“晚上呢?想做什么?”
陆斯扬墨眉一挑:“不好意思,晚上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