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扬哽咽着将脸往段渊的肩窝里拱,活像一只可怜的羊羔,受了天大的委屈,段渊的心都被他的泪水烫伤了。
段渊揉揉他哭得发红的耳朵,轻声哄着:“没事了,哥哥在。”
段渊依然每天给他喂饭,这一喂就一直喂到了开学去学校,到后来,陆斯扬被他养得从饥不择食到任性挑剔。
一开始,小陆斯扬只是试探地用筷子撇了撇碗里菜,明显是不喜,段渊看了一眼,没说话。
陆斯扬夹起了一根胡萝卜丝儿,斟酌着,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这个,不吃,可以吗?”
段渊唇角暗自一弯,他就是要陆斯扬说出来,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通通说出来,告诉他。
陆斯扬在他这里,就是有娇气的特权,是可以有喜恶的,是可以无条件提要求的。
“可以。”
还在熬汤的阿姨欲言又止,吃点胡萝卜补充维生素b还对眼睛好!
陆斯扬不相信似的,翻到几根青菜的时候,再次确认一下:“这个、也不想吃。”
段渊瞥了一眼:“嗯。”
阿姨这回没忍住:“小孩子光吃肉不吃青菜怎么行?”
陆斯扬扫了一遍今天的菜色,全是寡淡的清汤大补,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欸,今天没什么胃口。”
段渊心里想笑,面上端得沉静如水:“那什么能让我们羊羊胃口好一点?”
陆斯扬长睫如扇,心虚地微微垂下,试探着答道:“烤、烤鸡?”
抬起头时恰好撞进段渊整好以暇的揶揄目光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