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刚刚是真的有几分恼怒陆斯扬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怠慢,此刻也什么都顾不上了。
陆斯扬看着段奇来到自己面前,伸手想要摸他的脸。
他微微一闪往后仰了一点,不动声色地错开。
段奇以为他爱玩欲拒还迎,很有耐心地附身跟上。
下一秒,一大杯寒彻浸骨的冰酒便哗啦啦地从他头上泼了下来。
围观群众里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杯紧接着又扑面而来,第三杯、第四杯、第五杯……
陆斯扬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睨他,神情冷漠,那嗤嘲的眼神像在看一条狗。
虽然脑子还是模模糊糊地,但好歹心里痛快了一点:幸好今晚他点了一桌深水炸弹。
第37章 伤心情史
段奇本就不浓密的头发被酒精粘成一绺一绺。
显露出形状颓土的头型,滴着的酒水流到脖子和内衫里,黏腻得难受,像一只难堪狼狈的街边鼠。
陆斯扬轻飘飘地笑了两声,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有趣好玩的事情似的。
他颜色好,轻轻捂着嘴巴,笑得无辜又天真,张扬邪肆里竟然含着一点带刀的温柔。
段奇嘴角抽搐,眼角恨到发红,破口大骂:操|你b敢泼你老子,老子今晚不给你操老实了不是你爹。”
他抹了把满是酒渍的肥脸:“陆斯扬,你可别还指望能背仗着段渊吧,我可告诉你,老子送了一份大礼给他,你看看他还有没有这个美国时间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