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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落一树灵花。

纯粹的红,落在纯粹的白上,注视着他染上浓郁的黑。

经年不染凡尘的面目上,因着莫子阑刻意的迷魅,浮出了一抹惊心动魄的粉。从面庞,到耳尖。

眼中迷离而无神,却全是他。

在血腥味儿与浓重的酒气中,莫子阑俯下身,却能清楚地嗅到傅清身上那股好闻的冷香。

“好香……”

傅清仿佛听见谁这么说。

青烟震颤起来,似乎想告诉他什么。傅清按住青烟,另一只手按住莫子阑四处乱动的脑袋。

他有些迷蒙:“你在做什么?”

莫子阑轻轻在他的伤口上亲了一口,问他:“……凉的。师尊,为何你的血是冷的?”

他不是。傅清在心中反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

可他好像懒得说话了,于是揪着莫子阑的一缕头发,将他引着向下。

莫子阑顺服地被他拎着,乖顺地像夜中蓄势待发的黑猫,只等一束光芒照亮,便要露出本来面目。

他的脸压在傅清的心跳上。很缓,却诡异地暖。

百余年寒气入体,却未曾逼近那颗温暖跳动的心。

那个质问他的声音消失了,傅清的意识刚想陷入混沌,却觉一只散发着滚烫热度的手,覆在了他的左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