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玩坏的玩具,或者缺了个眼睛,掉了块肉,或是直接只有一个残块,被杂乱地丢弃了,伤口连血都不流出半滴,满目的白雪却像是它的内容物。
傅清拧眉,心中一阵恶心。
他握住青烟,本已做好了忍着恶心同这些东西交战的准备,却发现它们并不打算攻击他。
腰间的玉佩,与剑上的平安佩同时发烫,烫的傅清几乎要收回手去,却也让他眼神更清明了些。
他神色难看地去观察那些残缺的肢体。
制造出这东西的人必定对他很熟悉,每一块肢体弯曲的角度、长短,都让傅清熟悉到毛骨悚然。
傅清低头看了几眼,觉得气闷,于是抬起头,往天空上看了看。
却发觉天空阴沉沉的,透不过几丝光彩。他之所以还能看得清东西,是因为雪映出的光。可天上都没有光,地上又哪来的反光?
是幻境。
能在寒川境里布下幻境,也不知该说是艺高人胆大好,还是不要命好。
不过既然是幻境,先斩两剑试试质量,总归不过分。
傅清往后退了半步,手中一翻,青烟随心出鞘,就要朝那些残缺的东西斩去。
那一剑带了极大的威压,不仅要将那些恶心人的东西斩得灰飞烟灭,还要将它们背后的操纵者逼出。
这威力巨大的一剑,却在半空中停下了。
傅清微微垂眸,空中的剑影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微微叹了口气,将青烟收回,自言自语般道:“我等着你来捂我的眼。”
空气像是一张绷紧的帛,被傅清这句话弹了一下,便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