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昏半睡,血液中的酒精已挥发殆尽,只余困意。
任衍望着他下颚上的两道淡红印子,望着他这狼狈的弱者姿态,心脏急剧跳动。
心疼,兴味却不减一分。
他比谁都坏。
那两道红印是他的手指掐出来的。他低头,轻轻吻住红色印记,唇瓣流转,覆在那沾着淡淡腥味的红唇上。
段吹雨嘤咛一声,嘴唇倏地抿紧。
“吹宝。”任衍低唤一声,舌尖溜进他的唇齿间。他不确定男孩是否在听,沉厚的嗓音混着心跳声,含混不清地呢喃:“我爱你。”
第二天段吹雨就感冒了,嗓子发炎,说话发不出声来,嘶哑着。
嗓子大抵是被任衍的那给磨坏了。
段吹雨又见了次世面,再一次清楚地认知到他任衍哥哥的尺寸。
说实话,他没正儿八经考虑过上下的问题,依昨日任衍那闷声发狂的情状来看,他能在上面的可能性很小。
无所谓,只要对象是任衍就好了。
任衍将早餐做好端至床前,还拿了一板金嗓子喉片,剥一颗,递到段吹雨嘴边。
“含一颗。”
段吹雨低头抿住,用舌头将喉片裹进嘴里:“快被你搞死了。”
一开口,那哑得跟在砂皮上刮过一般的嗓音把任衍给怔着了,他微微蹙眉:“我还没怎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