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怎么醒了?”
楚将离走到郑权身前,说:“先起来。”
“师父,你不会真信他那套说辞吧,这人摆明了跟我们过不去,宁可毁了般若花也不让我们出风头。”卿玉愤愤道,却未见师父理会自己。
“郑掌柜,如果不是天大的仇恨,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好。”见郑权不敢上前,楚将离又道,“你上来一些,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如果你真不是来毁花苗的,我可以放你走。”
卿玉都快急眼了:“肯定就是他啊。”
沈寿起身,显然也觉得不用再和这种人讲理。
郑权往前走了两步,对上楚将离的眼眸,道:“我真的是想看花。”
然而话刚落下,楚将离直接扬手,“啪”地给了郑权一耳光,同时语气也无不暴躁:“我信你个鬼!”刚刚还一脸随和的人,这会儿说变脸就变脸。
“咯啦啦”的一声,郑权的颈椎骨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身子在空中转了一个完整的圈,最后狼狈地被扇倒在地,不仅嘴角开了一条大大的裂痕,左边的大牙都掉了三颗。郑权被扇懵了。
这一耳光扇得突如其然,其响无比,沈寿眼中都略显诧异,他想起了自己被强制喂药的那份力道。
“我这药是救命用的,你为了一己私欲险些害了三条性命在前,毁我师徒名誉在后,还狡辩!”楚将离是搞科研的,他手里的植物于别人而言如何不起眼,却都被他亲儿女似的对待。
现在郑权一晚上就杀了他百来个儿女,他没第一时间出手都已经崩了科研人员的人设。
郑权在地上呜呜咽咽,一点都爬不起来。这耳光的力道,真是要了他的命。
“把人绑起来,明天公之于众。”楚将离吩咐道。
卿玉忌惮地点了点头,把郑权拖到了柴房先行关着。然而回去的时候,他发现师父还坐在石桌边,似乎在等他。他小心翼翼地过去,问:“师父,罪魁祸首抓出来了,你还不去睡吗?”
楚将离问:“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