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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毕生所学?我怕你领教不了。”

“为什么?”卿玉问。

然而当他还在等待回答的时候,稚辛却突然闪至他身前,抬手就是一掌。这一掌打得他防不胜防,正中胸口,登时冲击了他的五脏六腑,人也一并甩开了几丈之远。

“一成力道而已。”稚辛轻飘飘地道,宛如一幅没睡醒的模样,“还是在没有称手武器的前提下。若我使出全力我怕你没命领教。”

卿玉嚯出一口血,伏在地上用力擦掉嘴边的血迹:“请务必使出全力与我比试。”

“整日优哉游哉做条咸鱼不好吗?非得这么劳心劳力?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稚辛顿了一下,“天资平庸的蠢货。”

稚辛说话尖锐刺耳不是一天两天了,卿玉早已习惯。“你已经成了执剑仙的剑侍,没有需要守护的人,没有目标没有理想,做何事都不会有干劲。”他捡起身边的桃木剑,踉踉跄跄起身,“但是我想成为师父的保护伞,而不是在他庇佑下成长,所以我要变强。”

听到这句话,稚辛那惺忪的睡眼终于有了丝清醒之意。“楚将离真有那么好?我看你的样子哪像是他徒弟,分明是条舔狗,舔到最后只会一无所有。”

卿玉啐了一口,道:“那也与你无关!”

“我劝你收回你的忠诚,待人不要十分好,不然别人不会珍惜的。”稚辛哂笑一声,“要是有人总对我十分好,我只会把他像一条狗一样踩在脚下。”

虽然卿玉知道稚辛只是在打比方,但这充满挑衅与亵渎之意的话扎得他耳朵疼,仿佛稚辛口中的人就是他的师父。“就以你现在的性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真心待你好的人,也一辈子感受不到被人疼爱的感觉。师父待我好,所以我才想护着他。你不是我,所以永远都体会不到我师父的好,体会不到,自然只能酸溜溜地说着师父的不是。”他眼中杀气腾腾,握紧手中剑刃朝稚辛冲去。

稚辛冷不防地嗤笑一声,眼中的睡意荡然无存。他抬手削断一根极长的柳枝,捏在手中朝卿玉甩过去。柳条在空气中发出“哗”的锐响,包裹着真气的软枝恍如一根铁鞭,将冲上来的卿玉再次甩飞几丈之远。“你如何知道被你尊为贵人的师父或许曾经也像现在的你一样舔过别人呢?”

这种充满轻佻之意的羞辱,气得卿玉太阳穴突突直跳。“你可以辱骂我!但是绝对不能辱骂我师父!”

稚辛把柳枝随手一扔,慵懒地甩了甩手腕,眼神又恢复成睡眼朦胧的模样:“久闻楚将离大名,却不过尔尔,不然不会连一场小小的疫情源头都查不出——你们师徒俩从某些方面来说挺像的,这大概就是人以群分吧。”

实验室内,楚将离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屏幕上的进度条。只要比对完毕,他就能确认病患体内的多肽毒素是否与这鬼笔萍内的相匹配。

一宿没睡,结果终于要出来了。

楚家前院,张迁之因疫病百姓之事再次到来。千泽堂内一时间聚集了数千个病患,他们这仙门实在是供养不起了。所以他想与楚将离商议商议,能否将这群病患交于他们的亲朋好友代为照看,期间产生的费用,千泽堂出一半,段广士这个祁山仙门之首的掌门兼执剑仙出四一,患病百姓自己也出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