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玉走后没多久,楚将离与沈延年一道回来了,沈延年的剑下还挂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正是晕过去的张不凡。
“哥哥。”楚斯迎上去。
“怎么还没睡?卿玉呢?你们两人早些睡,我有要紧事要做,先不说了。”从剑上跳下后,楚将离直奔实验室而去。
楚斯眨眨眼,看向沈延年,问:“那沈仙长今晚留下来吗?”
“不便叨扰,镇口有客栈。”沈延年把张不凡卸下,轻车熟路地将之关进柴房,“早些睡。”说完他也走了。
楚斯:“……”怎么感觉这三人今晚都奇奇怪怪的?
翌日清晨,稚辛同往常一样早早到了楚家大院。平日他都能看到卿玉坐在院子里等他,然而今日却没见到那根瘦柴火。
他慢慢踱步到于他而言极其神秘、占地极大的竹屋,抬起手在空气里碰了碰。
然而手指靠近一定程度,空气中便浮现了一道结界。那结界如生着荆棘似的,刺得他登时将手收了回去。
“看样子这结界是不会撤了。”稚辛自语一句,又慢悠悠地走到凉亭下,单手支头开始小憩。
然而才刚闭上眼,他又被楚斯叫醒了:“稚辛仙长,卿玉哥在老地方练剑,你直接过去吧。”
稚辛闻声,厌恶地睁开眼,瞪了这张与楚将离生得有五分相似的容颜,随即拖着长音不耐烦地道:“知道了——”
楚斯被这眼神呵退两步,马上跑进了屋子。
山林间,卿玉将这些时日所学的剑法练了一遍又一遍,练得湿汗淋漓,却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
“这么勤奋?”林间响起熟悉的慵懒声。
卿玉闻声看去,果然看到了那袭火红的身影。见稚辛来了,他终于停下动作,道:“稚辛仙长,我要与你比试,今天请务必使出你的毕生所学,我想领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