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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年少,他难以制止地还生出几分腼腆之情,所以纪凌风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盯着身旁的人看,于是欲盖弥彰地也偏过了头。

而这一幕还落到了一些有心人的眼中,不免又生出了许多遐想,毕竟他们不知就里,远远只看见,两人虽然坐在一起,但身体却各自往外一侧,目光也未曾触碰

这时,迟墨也若有所觉。

就在刚才,他忽然感觉到一道让人感觉到有些怪异的视线落在身上,而这种视线好像还有几分熟悉。

他微微扬起头,看向周围,这里已经十分靠近皇城了,街道宽阔无比,更是人山人海,根本很难分辨出什么特别的目光,不过在这时,迟墨听到了几声鸣鼓,他偏头望去,只见经过的一处茶馆楼上,站着几个人,虽然并不能看得很清楚,但迟墨确信,这些人他之前从未见过。

见并非是故人,迟墨便轻描淡写地移开了视线。

而此时客栈上,那常随不免瞠目结舌,这些天因为一直没办法接近那位,实在万般无奈,他便想了个主意。等那金銮轿经过的时候,想尽办法引起注意,到时候看了主子,那位不就明白了吗?

所以他们特地花了重金包下了皇城边上的这座茶馆,这时是非常时期,比平日翻了十倍还不止。虽说襄北豪富,但此次出行他们都是轻装上阵,并未带多少银两,所以就光包这一天就花了一小半的盘缠,更别提这几日为了租住客栈,花的冤枉钱了。

但那常随万万没有想到,那位见了主子,居然视若无睹一般!

这到底怎么回事?

而此时,郁朔也深深地皱住了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庶弟见了他竟然会毫无反应,这可不应该啊!

郁朔还记得三个月之前,庶弟不得不离开襄北,对着他露出的那依赖十足的,也懦弱十足的神情。

这么多年的相处,郁朔倒也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庶弟,但前提是,对方对他毫无威胁。当庶弟代替他离开襄北,一去不回,当个受人制擎的质子时,郁朔心里还升起了些许货真价实的感激之情,毕竟他也没有想到,这个庶弟竟然这么好用,只需要说几句软话,晓之以情,他就会乖乖地帮着自己。

就连进京之后,还知道传递消息给父王。

当然这些信件都在郁朔手中,虽然心中有些怜惜,但是郁朔也并不打算让庶弟再抱什么不该有的期望,便模仿父王的口吻回信,叫他死了回去的想念,乖乖留在京城。

但谁曾想,过不了多久,襄北竟然会收到皇上御赐的婚旨,还是关于庶弟和太子的!

这时父王也因此发了雷霆怒火,问他为何没有提前禀报自己。郁朔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之前一直私扣庶弟的信件都被父王瞧在眼里,只是因为自己是他未来的继承人,才如此纵容而已。

可是郁朔根本没办法解释,因为这在庶弟的信件中可是完全没有提及啊!

此时郁朔只能修书询问,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京城,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送去的信件无一都石沉大海,还根本就没有送到过庶弟的手中。

也因此,父王对他还起了疑心,觉得他对庶弟说了什么东西

这种情况下,郁朔也难以证明自己,而且他更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在请示过父王后,便带着自己的心腹来到了京城,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路上竟然如此不顺!

不过刚才庶弟那与以前判若两人的表现和在轿中与太子如同陌路的情景倒是让他加深了心中原有的一个猜测。

接下来,他必须要求证才是,然后再回去禀报父王。

而这次千万不能再出岔子了。

过了这座客栈,这皇城的全貌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迟墨也曾进出过这道宫门,今次却与往常不同。

不仅最中央的那道约有三四丈的正门完全打开,两边的侧门也是一样,这种情况可谓极其少见。

而且虽然在门外,但迟墨远远望去,早已看到宫殿外的汉白玉阶上站着无数的朝廷百官,隆重至极,不仅如此,正门口还有数十名官员,最中间的持着一柄红玉做的节杖,应该是在等待他们,

这时,迟墨发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那官员旁,除却年纪尚小的四皇子和五皇子以外,还有二皇子和三皇子站在那里。

纪凌风自然也看到了,虽然不知道这入籍授册的时候两人过来做什么,但这时并不是在意他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