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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横:“为什么不信?”

“因为你是个alha。”

季横:“我和他们不一样。”

“是么?”宁随远的眼角收敛,像是小小的翻了个白眼,一张冰雕雪塑的精致面孔因为这个小表情而生动了起来。

季横看呆了一瞬。

“瞪人的模样挺好看。”他毫不吝啬自己的恭维,轻启唇角:“这样吧,打个赌。”

他伸手去抓宁随远的手腕。

这个alha的脸灰扑扑的看不清晰五官,手上的肤色却明亮,掌心布满了粗粝的茧子,蹭在皮肤上痒痒的。宁随远不习惯与人亲密接触,挣了一下没挣脱,对方忽然塞了一摞钞票在他手心里。

“晚上如果有人给你们退城防税就证明我说的是真话,你到街头的酒吧把钱还给我。”季横说:“如果没有,这笔钱就归你了。”

宁随远沉默良久,被对方的无聊程度所震惊:“你——”

“我挺在意你的看法。”季横的手指在他的腕部流连了一阵,随即松开,莞尔:“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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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随远觉得那个煤矿工似的alha有病没跑了,可没过多久,真的有穿灰制服的人上门退钱,并态度热忱的邀请宁家母子去探望公伤的老宁。

宁随远担心有诈,一路跟去医院,直到见到了打着石膏的老宁。

问起退税的事,老宁只晓得有个其貌不扬的烟草商去找城委书记喝茶了,至于怎么喝喝了什么,他也一无所知。

这下宁随远没话说了,只好赴约,但心底隐约升起一些没影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