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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粗鲁啊。”宁随远说。

“那算什么粗鲁?”提到这茬,季珩的神色异常平静:“廖鹏刚考进中央军校那会儿整个人都膨胀得很,当然了,我指的不是说肉体上的膨胀,是精神上的膨胀。”他“啧”了一声,颇有感慨:“人一旦膨胀,就容易学坏,而且廖鹏那小子又聪明,脑子活泛的厉害,有很长一段时间机灵都不用在正道上,小偷小摸的,别人发现不了他,他自己还挺沾沾自喜。”

“后来呢?”

“后来有一回我正好下任务。”季珩说:“那小子在路上假模假样的跟我打招呼,然后偷了我的一副弹匣。”

“他偷你弹匣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季珩说:“他说准备带回去吹牛逼,讲道理我当时不太信。”

说到这里,季珩的口气变得轻飘飘的,但宁随远觉得事情大概就是从这里开始出现转折——

“然后你就把他的手打断了?”他问。

“没啊。”季珩懒洋洋的笑:“我把他的肩关节拧脱臼了而已。”

宁随远:“”

“当时怀疑他是不是私下想要高价倒卖,我也是慎重起见,毕竟倒卖军火是犯法的好不好。”季珩还挺无辜:“他道x s63 “有什么好的?没觉得有什么好的。”宁随远硬邦邦的说。

与话语不同,唇的弧度却在不经意间变得柔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季珩长叹一声,无可奈何的摇着头,这时他又听宁随远道:“也就一点好。”

季珩:“?”

宁随远:“开车挺稳的。”

季珩愣了两秒,“噗嗤”一声爽朗的笑了起来。

宁随远顺势睇了他一眼,眸光里略含了些清亮的狡黠。